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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6日 / 马唯中

问问M+策展人:水墨

两个人背向镜头,抬头看着一道墙,墙上满布画有微型水墨画、经压平的硬币。两人旁边有卡通对话框,其中一个对话框内有艺术家的表情符号及问号,另一个则有槌、原子笔及调色盘的表情符号及问号。

两个人观赏倪有鱼的《 银河》,图片:M+,香港

在「似重若轻:M+水墨藏品」展览期间,我们于M+ 故事开设「问问M+策展人」环节,大家可向策划是次展览的M+水墨策展人马唯中踊跃提问。马唯中将在下文一一解答大家的问题,包括对水墨在本馆的定义,本展为何呈现如此多艺术家及其作品、以及个别作品的技法等问题。

绢本水墨画,画中绘有山脉、田野及紫色的云海,下方有两个人。

杨诘苍,《芥子园三号》,2010年,水墨及矿物颜料绢本,香港M+,© 杨诘苍

我想问一个关于《芥子园三号》的问题。简介说画中山水仅是一个骇人场面的背景,提醒人勿忘中国近代史中沉痛的一页。那沉痛一页所指的是甚么?

马唯中:在画的前景,可见两个背向观者的人物,是手持步枪的红卫兵,站在跪地的地主身后。艺术家杨诘苍利用山水画作为背景,反思中国近代史中黑暗的一页──文化大革命导致的痛苦悲怆。

纸本水彩画,画面绘上蓝色的笔触,暖色调的线条从蓝色部分向外放射。

Krishna Reddy,《Formation》,1964年,水彩纸本,香港M+,© Krishna Reddy

「似重若轻」所展示的是水墨艺术?受水墨启发的艺术?与水墨有相通之处但没有直接关联的艺术?还是三者皆有呢?

马:前两者都有。但我想补充您所提的第三者。展览提出一些与东方水墨在形式、表现方法或精神上能相通的作品,包括 José María Sicilia 用鸟叫声「写生」,记录和思考自然和人类万物的关系,或是从构图和笔触来说,Krishna Reddy和仇德树的线条似乎有共同的趣味。也许从艺术家的背景和经历来看,他们没有任何关联。但是从作品本身的视觉表现来看,我们可以看出一些相互沟通的端倪和可能性。

两幅并排的作品。右边是纸本水墨画,在带着云石纹理的黑色背景上,绘有整齐的黑白小方格,格子上印有红色印章。左边亦是纸本水墨画,白色的背景中有色彩缤纷、不规则的图形,被纤细黑色线条及图形连在一起。

右:仇德树,《红印在黑和白之间跳动》,1981年,水墨、印记及纸拼贴,香港M+,© 仇德树/左:José María Sicilia,《瞬间》,2013年,水墨和纸本,香港M+,© José María Sicilia

为甚么决定在展览中,展出如此多位艺术家的作品?选择展出艺术家和作品,用了甚么准则?还有,如何令展出的作品可和谐地呈现,亦能呼应展览主题?

马: 今次是M+首个水墨展,重点是呈现M+水墨藏品在地域上及年代上之宽广范围。展览所选的艺术家,多是在蓬勃的水墨界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些更是打破常规开拓新法的艺术家。展览分成三个主题,分别阐明自二十世纪中叶起水墨所围绕的主题──书法对涂绘的影响、山水画的可能性,和艺术创作中的精神追求。策划的过程中,我依作品在视觉性或历史性的关连,并就副题决定摆位和安排空间,各方面都用以说明贯串展览的大主题。

你的展览有多大程度上受大都会美术馆展览《Ink Art: Past as Present in Contemporary China》影响?

马:「似重若轻:M+水墨藏品」筹备已久,是M+首个呈现展示收藏水墨概况和方针的展览。自2012年M+开始建构藏品,水墨已是重要的收藏领域;事实上,自2000年代中期本馆初步规划阶段时已认定水墨在本馆的重要性。水墨的发展是持续不断的,这在我们和其他机构举行的众多展览中可见一斑。大都会美术馆在2013至14年的《Ink Art: Past as Present in Contemporary China》展览,乃该馆首次响应水墨这当代中国艺术重要环节的展览,设展动机源自该馆欲寻找1980年代后的水墨发展和他们远近驰名的中国古典艺术收藏之连系;而本馆未收藏二十世纪以前的古典作品,所以本展视点和藏品则更着重于现当代的作品,追溯至1950年代的作品,一直至最近的发展,而且在地域上亦较广,不限于中国大陆。

大都会美术馆和我们的展览在主题上有所重迭是很自然的,因为不谈及书法和山水画的影响力,就无法探讨水墨的发展。此外,我们的展览突破水墨媒材的界限,视水墨作为一种美学。这个观点源自我们欲以丰富的现当代艺术收藏,体现出M+作为二十和二十一世纪视觉文化博物馆的眼界。

纸本水墨画,正方形的大画布上满布纤细的黑线,形成相互交叉的图案。

李华生,《9902》,1999年,水墨纸本,香港M+,© 李华生

Marimekko布艺的交叉图案,是启发自李华生,抑或是巧合?

马:纯粹巧合。李华生在1980年代亲眼欣赏二十世纪中叶的美国艺术后,就放弃了先前已相当成功的山水画的创作。他花了十年时间,将他在外国的见识化为创作的养分和动力,1998年才开始以简要的笔画和格栅形态制作全然抽象的画作。

纸本油彩作品。灰白色的背景中,不同颜色的油彩相叠,形成一抹灰色,几乎难以察觉。

邱世华,《无题》,1993年,油彩纸本裱于毛毡,香港M+希克藏品(捐赠),© 邱世华

邱世华如何在作品《无题》(1993年)中创造出带含蓄质感的色彩?还是他所用的纸本身已有质感?

马唯中:这位艺术家是以极淡的油彩,在一般的画纸上创作这幅作品。他在纸上反复涂上湿的油彩,形成了画作表面的质感。

我对倪有鱼的作品《银河》尤感兴趣。你把这项作品包括在展览中的原意或理念是甚么?因为作品在媒材和表达上,都不符合「传统」水墨的样子。

马:倪有鱼习水墨出身,他以超卓画技在捶平的金属硬币上,创作微型绘画。把水墨哲学中,在大环境中寻找自己相对位置这种经年累月的追求,转化为一项装置。我在「策展人的话」中亦有提到,这项作品使观者犹如漂浮在静止的空间与时间之中,而空间与时间,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宇宙──「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作品亦容许我们细味人生于世短暂的景致。

多幅圆形的小型水墨,绘于经压平的金属硬币上,置于黑色背景。每幅各有一个不同图像,细致描绘而成,包括人物、山水及动物等。

倪有鱼,《银河》(局部),2008至2011年,塑胶彩、硬币及单频道有声录像,香港M+希克藏品(捐赠),© 倪有鱼

在我看来,倪有鱼的作品将水墨美学转化为一些超越视觉与哲思的事物,成为一种体验性的作品。我想,今次展览中有很多作品都不似「传统」水墨,我们希望这些作品有助拓宽大家对水墨历史、未来及其可能性的理解和想象。

不少现代艺术品皆能体现「物质及精神层面的张力」,例如Mark Rothko的抽象画和Giacometti的雕塑。如果水墨美学非关媒介、技法和地域文化,我们如何将「水墨美学」与现代艺术的众多概念和准则区分开来?

马:正如您说,许多艺术作品,不论作者文化背景或表现手法,都体现物质与精神层面的张力,以水墨美学为基础的作品亦包括在内。本展所提出的,除了传统以来,水墨创作所关注的物质与精神层面之外,也点出水墨作品在此方面能与来自其他文化背景的作品(例如您举例的 Rothko、Giacometti)作品呼应和对话的可能性。

吕寿琨的作品《禅》是画在一张折过或驳起来的纸上面吗?我看见有两条线穿过作品。

马:这张画连接了三张纸而成。

纸本水墨作品,在白、灰、浅蓝色的背景中,黑、灰、红色的笔触形成垂直的图形,看似有一道光从顶部透射而出。

吕寿琨,《禅》,1970年,水墨设色纸本,香港M+,© Helen C. Ting

此文章原于「M+ 故事」发布,以配合「似重若轻:M+水墨藏品」。此简体版本由机器转换自繁体版本。

马唯中
马唯中
马唯中

马唯中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现当代艺术部Ming Chu Hsu与Daniel Xu亚洲艺术副策展人,亦是前M+水墨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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