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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6日 / Richard Sowada

Richard Sowada 論策展人之角色演變

緊密掛在一起的菲林特寫。

照片 (CC BY-NC 2.0) 由蘇浚拍攝。

我們就着當今策展人的職責如何延伸進化這個問題,為大家呈上不同觀點。這次,珀斯國際電影節總監及澳洲流動影像中心的前電影節目主管(2006至2015年)Richard Sowada與大家分享他對此的見解。

不少公營機構都面對一個策略上的矛盾:該迎合所有人,還是提出有觀點的深入敍述?澳洲流動影像中心於2010年舉辦名為「Dennis Hopper and the New Hollywood」的展覽(由 Cinémathèque Française 製作),當時我亦在那兒工作。為配合展覽,我們的電影節目組也展開了一系列的項目,涉及的範疇包括實驗性電影、專題電影、政治宣言和近期的紀錄片。我們表達的概念經常引來以下疑問:「為什麼不直接展出Hopper所有電影呢?」我個人就曾在多個場合遇上這類提問。

要列出十大Hopper電影的清單,按一按搜尋鍵就能做到(當然要找到電影本身則另作別論)。對我來說,若採用這種顯而易見的方式,而不經任何詰問和詮釋,只能算是節目編排,而非展覽策劃。直接套用十大電影的清單看似很民主,因為它獲得多數人認同,甚至是票選出來的。但這樣的清單是策展的表現嗎?不是。這就是民主手法和以單一觀點詮釋的分別。那麼,我們該帶給觀眾什麼?是簡單直接的訊息傳遞,還是有思想性的評論和觀點?機構環境逐漸喪失這種藉剖析情境脈絡而發人深思的取向(即專業知識),令我們的表達方向從嚴謹縝密趨向容易理解又討好。

至於策展上的民主,我會想:「電影導演或作家會對電影抱持開放態度,還是有自己的明確目標,希望引起觀眾的特定反應呢?」

展覽空間中一道灰色的牆上,掛着兩件藝術品,前方站着一個人。兩件藝術品均呈現同一張男士的圖片,一幅是淺藍色的,而另一幅為鮮紅色。

2009至2010年於澳洲流動影像中心舉辦的「Dennis Hopper and the New Hollywood」展覽,由法國Cinémathèque Française 製作。照片由澳洲流動影像中心提供,攝影師為Nolan Bradbury。

他們驅使觀眾「即時哭」,並非出自「你現在想哭嗎?」的提問,而是直接對他們說:「我要你們現在就哭。」這不是選擇題,而是一個陳述。通過哭泣,觀眾可能會反思自己的情緒(「為甚麼這會讓我哭?」),甚至產生集體反應(「奇怪,怎麼我們全都哭了?)。那一瞬間,在作品以外,他們與電影製作人或藝術家的民主討論才真正開始。

為達到這種效果,銀幕上的藝人會以非民主的方式在特定時刻投放某種感情,其目的清晰而純粹,就是要求觀眾:「照我所想作出反應。」

這種手法雖讓人感覺不太民主,但與所謂以較民主手法處理的作品相比,前者與觀眾的互動不一定更少。關鍵不在於有多把聲音,而是獨有一把自然誠懇的聲音,成功牽動並統一不同個體的情緒,令向來隱藏的情感得以公開。觀眾無法抗拒,只能按導演和策展人的意圖作出反應,這種能力十分強大。

我認為,策展人和機構的角色就是去引導和選取這些個別的聲音,使之猶如「社交」和通往心靈的媒介。這並非在貶低融合了多元聲音的電影策展方式,重點是規劃出一個框架,將它放在藝術語境下,與作品的核心感情連接。這種策展手法和準則就像一個核心,讓多重個體聲音圍繞着它運轉。

這一切的背後,還需策展人保持批判性思考、對觀眾有深入了解,同時擁有清晰的目標及具有社論式的態度。若缺失了策展的敏銳觸角,在呈現作品時,其意義及焦點會模糊不清,甚至消失。

此文章原於「M+ 故事」發佈。

Richard Sowada 活躍於澳洲的電影文化界近二十年。他於1997年創辦珀斯國際電影節,並於2006至2015年間擔任澳洲流動影像中心的電影節目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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