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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颜色墨水纸本建筑草图,以粉红色及黄色绘成,呈现屋子从俯角向下看的模样。

M+文献管理主任Kevin Forkan和M+设计及建筑副策展人王蕾简介M+档案藏品

「近观档案藏品」系列以M+藏品系列中一个或许较少人认识的部分──M+档案藏品为主角。系列首篇文章找来M+文献管理主任Kevin Forkan和M+设计及建筑副策展人王蕾,简介一下M+档案藏品的角色、内容和它们如何成为藏品的重要部分。

M+档案藏品是什么?

一个打开的抽屉内,一张画有霓虹招牌的陈旧大纸张,放在大张的保护纸之间。

M+档案藏品中一幅霓虹招牌的设计草图。南华光管公司(1953年成立于香港,现南华霓虹灯电器厂有限公司),《屈臣氏饲料霓虹招牌设计草图》,1950年代至约1963年,油漆、墨水及铅笔纸本,M+,香港,南华霓虹灯电器厂有限公司捐赠,2015年。

Kevin:「M+档案藏品」是指M+自2013年起购置或获捐赠的档案资料。目前档案库有超过40组不同的资料,或称「全宗」。有些全宗规模较小,仅含数幅绘图或数份文件;有些规模则颇大,包含数以千计的文件、绘图和照片。整体而言,M+档案藏品现在有大约一万至一万二千项物件。

王蕾:M+档案藏品其实是M+藏品系列一部分;M+藏品系列包括M+藏品、M+希克藏品和M+档案藏品,均用于研究、出版和展览。相较视觉艺术作品而言,建筑项目的档案资料较难陈列,原因是这些资料需要观众详阅细看。所以在即将举行的展览,我们希望能构思一些新颖和吸引的方式去展示这些资料。

Kevin:在M+大楼落成后,将会设有学习中心,公众将可免费在内观看和查阅档案藏品资料。

档案藏品跟M+藏品系列内其他物件有何不同?

蜡笔墨水纸本建筑草图,在翠绿山峦上绘有建筑群。中间的建筑物宽大且低矮,面向我们的一边全是巨大的窗子。

建筑师:黎锦超(香港,生于马来西亚,1934至2003年),《香港科技大学设计比赛方案立面图》,1987年,蜡笔墨水纸本,M+,香港,© 黎梁庆仪

Kevin:我们的首要原则是对藏品一视同仁,意思是我们认为档案资料和艺术作品在概念上并无分别。我们的博物馆收藏涵盖三大范畴──视觉艺术、流动影像和设计与建筑,而设计与建筑的藏品很大部分是由档案资料构成。我们收藏不了建筑物本身,就只好收藏设计图了!

话虽如此,相比传统博物馆藏品,处理档案资料的确有不同的要求──尤甚其在编目方面。一如其他收藏档案资料的博物馆,我们需要花很多心思去定义一项物件是否档案资料。在我们决定将一件物件归入M+藏品或M+档案藏品时,会考虑两大准则。第一,若某物件是关乎创作过程,而非完成品的话,我们就视之为档案资料,例如设计绘图、建筑绘图、织画草图,以及揭示艺术品、设计物品、建筑物等创作背后的意念的书信或文件等。第二个准则是,若果物件是整体的一部分,就会成为档案藏品。举个例子:假如我们有十幅关于一项设计或一座建筑的绘图,这些绘图必须一同保存,因为脱离整体脉络的话,个别档案资料通常难以理解。

管理档案究竟涉及什么工作?

一个戴上白色手套的男人,揭起一块保护卡纸,看着抽屉内的一幅建筑草图档案藏品。

M+文献管理主任Kevin Forkan在M+的档案资料保存仓库中工作。

Kevin:我们有三大工作:评估资料、保存档案和使档案得以供人使用。评估资料是指选择什么物件应该作为档案资料;保存档案是指照顾档案资料,确保其状态完好、内容完整,当中固然包括防止档案资料变质,亦要确保全宗不会分散或与别的藏品混淆。

至于供人使用,包括两方面:首先是编目──纵有放满一座大厦的档案资料,假如无人知道当中内涵,就没有意思!因此,我们依照国际标准为档案资料编目。另外,我们亦要让大家接触到这些档案资料,同时以实物及数码的形式。我们会透过展览、网站和日后将设立的M+学习中心达成这一点。

目前M+档案藏品有什么内容?

棕褐色调的照片上,呈现六十年代尚未兴建观景台的香港太平山顶。相片以黑色笔绘上观景台。

建筑事务所:钟华楠建筑事务所(1964年成立于香港,现钟华楠建筑师有限公司),《香港太平山顶观景台(山顶缆车山顶总站)(1967至1972年)场地视察照片》,1967至1969年,银盐照片,M+,香港,钟华楠建筑师有限公司捐赠,2014年,© 钟华楠建筑师有限公司

Kevin:我们有约45个全宗的档案资料,主要有关设计与建筑。在M+三大范畴──视觉艺术、设计与建筑、流动影像中,目前有关设计与建筑的档案资料比其余两个范畴多很多,不过这一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所改变。现在档案库有数以千计的照片、建筑绘图、设计绘图、草图、原型照片及其他文献,当中有很多以香港建筑为主题,我认为这是很重要的。

设计与建筑团队是如何开始收集档案资料的?

纸板上是以墨水及胶纸绘制的建筑草图,是一个户外公共空间的平面图,当中绘有树木、行人道、水池及放置铜像的位置。

建筑事务所:司徒惠建筑师事务所,建筑师:Alan Fitch(英借,1921至1986年),《皇后像广场(1965至1966年)平面图》,香港,1966年,墨水及胶纸纸板,M+,香港,Alan Fitch家属捐赠,2014年,© 版权所有

王蕾:事实上我们初时并无特意收集档案资料,一切都是以建立藏品为前提。在收藏建筑时,从来都不是收藏完成品本身,即是说不一定要收藏建筑物,但我们会收藏记录建筑物设计过程的资料,例如模型、草图和绘图;当然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得以收藏某座建筑物的一部分,不过我们得到的建筑资料,大部分是反映建筑物如何建成,与及它如何被表达和使用──尤其是当我们同时获得该建筑物的海报或照片的时候,这一点就更加清楚。

如Kevin所说,现有的档案资料以香港建筑为主。 M+是扎根香港的机构,理所当然要收集记录香港建筑的资料和作品,尤其是从五十年代起的那些。香港大学于1950年开办建筑系,所以我们想集中追踪出自那一代的项目和其他同期作品,例如工务司署的工程。香港建筑师学会早前以口述历史形式记录建筑师事业生涯并辑录成书,那是我们寻访这些建筑师的重要参考。我们在学会穿针引线下,成功接触几乎所有自五十年代起参与塑造香港建筑界和都市规划的主要建筑事务所。

我们直接与这些事务所接洽,查询对方在文档方面存藏状况,对方的最初回应大部分是:「旧东西吗?我们没有旧东西!」事实上我们要迫使他们翻出旧文件和资料,看看有何发现。这是个重要的双向过程,因为事务所、建筑师及其家属要信任我们,方会将这些或许甚具个人意义的资料交托予我们。档案库中的香港建筑资料,几乎全为捐赠而得。

收集过程中有很多机缘巧合,能得到什么,并非我们所能控制。如果我们知道一项资料是唯一现有的,就会收藏。因此,我们获得一些未经识别或不知名的绘图和照片,还望未来有研究人员接触到这些档案,可以辨认出它们实际上是什么。

M+第一件档案藏品是什么?

铅笔墨水透明纸本绘图,呈现建筑图上的细节。

Frank Lloyd Wright(美籍,1867至1959年),《日本东京帝国饭店(1916至1923年)石造部分(大概是一道楼梯)绘图》,约1918年,铅笔墨水透明纸本,M+,香港,© Frank Lloyd Wright

王蕾:第一组归入M+档案藏品的物品是六幅约于1920年的东京帝国酒店绘图,出自Frank Lloyd Wright之手。绘图画于草图纸上,非常仔细地描绘楼梯上的石雕等,展示Wright有系统的装饰设计手法,连最微细的环节都包括在内。第二组纳入档案藏品的资料,就是关于香港建筑师的藏品。

在M+档案藏品中,有没有一组资料是你最喜欢的?

图片中类似公园的空间中,有一座白色清真寺,其圆顶形的屋顶呈波浪状,共有八个尖顶。

建筑事务所:马来亚合伙制建筑事务所(1961年成立于新加坡,现建筑三人小组),出版:Great Wall Photographers,《马来西亚芙蓉市森美兰州清真寺(1962至1967年)明信片》,约1967年,印刷纸本,M+,香港,建筑三人小组捐赠,2015年。

Kevin:有!我最喜欢的是王蕾从建筑三人小组(Architects Team 3)获得的那一组,当中包括记录其作品的资料。建筑三人小组是以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为基地的建筑事务所,前身是马来亚合伙制建筑事务所(Malayan Architects Co-partnership),两家事务所均由槟城著名建筑师林苍吉担任共同创办人,横跨五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末。我曾一睹林氏于香港大学演讲,他是优秀的演讲者,看来是一位别具远见创思的建筑师。

这组档案是零碎的,并非他们所有建筑作品的完整叙述或顺时序记录,不过这组藏品反映出档案资料的一个特质──它们未必一定齐全或有条理的。我们收藏所能找到的资料,并在将它纳入馆藏时厘清其意义。这组资料中有大量草图、绘图及照片,充分显示出我们档案藏品的视觉特质。

我曾在东南亚区内和新加坡游览,能看到在六十年代引领新加坡革新的建筑物背后的种种设计和建造过程,我感到十分高与。这是一组相当引人入胜的档案。希望大众在即将举行的「南行觅迹:M+ 藏品中的东南亚」展览中,会好好留意这组档案资料,亦希望日后它能成为一项出色的研究资源。

王蕾:我同意Kevin对建筑三人小组这组档案资料的评价。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发现──事务所早已由创办人以外的人主理,我竟在其办事处内,遇上一箱箱无人看管的资料。这亦是一项重要的发现,因为新加坡及马来西亚的一些建筑物,代表了两国在后殖民时期的政治经济独立,而那些资料记录了该事务所在设计这些建筑物方面扮演的角色。

照片为建筑示意图。在公园似的空间内,有一座长形建筑物,其屋顶平坦,旁边更有行人散步。

王大闳(台湾籍,1917年生于北京),《台北故宫博物院竞图计划案外观示意照片》,约1961年,银盐照片及底片,M+,香港,王大闳家属捐赠,2015年,© 王大闳

很难说哪一组档案资料是我最喜欢的,不过有些是我们尤其庆幸获得的,例如是台湾建筑界先锋王大闳的档案资料,尤因当中包含他的论文、素描册和照片。

王秋华:穿旗袍的建筑师
王秋华:穿旗袍的建筑师
5:06

M+设计及建筑策展人王蕾于2017年访问王秋华的影片。

视频文稿

王秋华:我在美国大部分时间都是穿旗袍。 所以有一些...... 我到工地去......

访问者:他们都很吃惊吧!

王秋华:不,他们都说:「穿旗袍的建筑师来了。 」建筑师多半是男人做的事,我妈妈就说:「也许你将来可以嫁给一个建筑师,你可以帮他削铅笔。 」

我在哥伦比亚念了两年。 第一年的下半年时,我就跟Goodman(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建筑设计的教授)说:「我不想只念书,我希望有点工作经验。 」他就叫我到他办公室,我就到他的办公室。

我父亲很早就希望我回台湾,那时候我父亲是中央研究院的院长,他就觉得院里面应该有一个机构研究美国文化。 这个建筑我是不希望恢复古式的中国建筑,所以那图书馆是很重要的因素。 我用的材料尽量跟周边房子相似,红砖灰瓦的。 那个时候就做了九个研究室,而且都很小。 斜屋顶,两个原因:第一,排水比较容易;第二,有斜屋顶就可以多出一个走廊。 这是有一点学柯布(柯比意),因为这些水出来才不会直接从墙上过去,我那个时候很崇拜柯布。

这块地上,本来是一个两层楼的住宅。 我做这个房子的时候,我自己比较喜欢的部分,譬如说我的楼梯。 我是把这个柱子,是一个八公分的铁柱子,从地下室延伸到八楼,整个楼梯是用那个支持的。 我这层楼只有两个卧室,因为只有我跟我妈妈两个人,所以多出的空间我都做成室外的空间。 因为我妈妈出门不方便,我希望她可以在室外坐一坐。 这个我的小画廊有一个特别的用处,它的末端是一个高起来的天窗。 它在屋顶上面,所以我在夏天台湾很热的时候,我在那里做了一个特别的风扇,然后那个窗子的百叶是可以开的,所以我开那个风扇,整个房子都会很凉快。

我本人本来就对图书馆有兴趣,就在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图书馆,只有两层楼,也不是很大。 那个图书馆员认识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每天去的。 下课去那里,站在书柜旁边看,不舍得走。 那个管理员有时就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他说:「小朋友,你可以坐到椅子上、沙发上去看。 」我说:「我一站着看我就走不开。 」

采光的部分最重要,我们希望从北边采光,就不会有影子。 因为没有空调,就一定要有自然通风,所以我们把窗户建在每一层楼最高的地方,每一层楼最下面有风进来,然后到了顶楼,就可以把这些热风抽走。 现代建筑我觉得,第一是要能满足业主的需要,我不管它的式样是怎么样,我必需做出来的这个空间是合用的,是能达到它们的目的的。

我亦很高兴能获得另一位台湾建筑师王秋华的档案资料,那是我们馆藏中目前唯一的女建筑师资料。王秋华在台湾深受尊敬,被誉为「图书馆建筑之母」,可是她在五十至八十年代于纽约以华裔女建筑师身分与Percival Goodman合作的作品,在区内及全球均未得到应有的注意。

文章顶部图片: 巴马丹拿集团(1868年成立于香港),建筑师:李华武(香港,1946年生于瑞士),《香港沙宣道42号独立屋(1977至1979年)立体正投影图》,1977年,木颜色墨水纸本,M+,香港,李华武捐赠,2013年,© 李华武

内容由网络编辑Ellen Oredsson转述。为确保行文清晰,以上访谈经过编辑。此文章原于「M+ 故事」发布。此简体版本由机器转换自繁体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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